Tē 1 Chiong Sèng-lī ê kán-kì
1.1 Bô kò͘-tēng chit-gia̍p
aQ m̄-nā miâ-sèⁿ, che̍k-koàn bô chheng-chhó, liân i chāi-sè ê "kiâⁿ-chn̄g" (行狀, its* lí-le̍k) mā bô chheng-chhó. In-ūi Bī-chng ê lâng tùi-thāi aQ, kan-ta ài i tàu-kha-chhiú, kan-ta lia̍h i kún-sńg-chhiò, bô-lâng koan-sim i kòe-khì ê "lí-le̍k". aQ i ka-tī mā m̄-bat kóng, kan-ta tī kap lâng tak-chhùi ê sî, ū-sî ē bak-chiu gînx kóng:
"Goán chá-chêng... pí lín hó-gia̍h chē leh! Lí sǹg siáⁿ-mih óaⁿ-ko ah!"
aQ bô ka-tī ê chhù, i tòa tī Bī-chng ê Thó͘-kok-sû (土谷祠, its Thó͘-tī-kong-biō); i mā bô kò͘-tēng ê chit-gia̍p, kan-ta kā lâng chò té-kang, kiò i koah be̍h-á, i tō koah be̍h-á, kiò i cheng-bí, i tō cheng-bí, kiò i theⁿ-chûn, i tō theⁿ-chûn. Nā chò khah tn̂g ê kang, ū-sî i mā tòa tī lîm-sî thâu-ke in tau, m̄-koh khang-khòe nā soah, i tō poaⁿ cháu. Chū án-ne, lâng nā teh bô-êng, tō ē siūⁿ tio̍h aQ, m̄-koh siūⁿ-tio̍h ê sī chò-kang, m̄-sī "lí-le̍k"; tāi-chì nā chò liáu, liân aQ ka-tī mā bē-kì-tit liáux, koh-khah bē thê-khí i ê "lí-le̍k". Kan-ta ū chi̍t-pái, chi̍t-ê lāu-hòe-á o-ló kóng "aQ chiâⁿ khiàng!" Hit-sî, aQ thǹg-pak-theh, lánx koh ta-sán, tú-hó khiā tī i ê bīn-thâu-chêng, sui-bóng pa̍t-lâng m̄-chai che sī chin-sim a̍h sī keng-thé, m̄-koh aQ thiaⁿ tio̍h chiâⁿ hoaⁿ-hí.
* its = iā-tō-s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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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 章 勝利 ê 簡記
1.1 無固定職業
aQ 毋但名姓, 籍貫無清楚, 連伊在世 ê "kiâⁿ-chn̄g" (行狀, its* 履歷) mā 無清楚. 因為未庄 ê 人對待 aQ, 干焦愛伊鬥跤手, 干焦掠伊滾耍笑, 無人關心伊過去 ê "履歷". aQ 伊家己 mā m̄-bat 講, 干焦 tī kap 人觸喙 ê 時, 有時會目睭睨睨講:
"阮早前 ... 比恁好額濟 leh! 你算啥物碗糕 ah!"
aQ 無家己 ê 厝, 伊蹛 tī 未庄 ê Thó͘-kok-sû (土谷祠, its 土地公廟); 伊 mā 無固定 ê 職業, 干焦 kā 人做短工, 叫伊割麥仔, 伊 tō 割麥仔, 叫伊舂米, 伊 tō 舂米, 叫伊撐船, 伊 tō 撐船. 若做較長 ê 工, 有時伊 mā 蹛 tī 臨時頭家 in 兜, m̄-koh 工課若煞, 伊 tō 搬走. 自 án-ne, 人若 teh 無閒, tō 會想著 aQ, m̄-koh 想著 ê 是做工, 毋是 "履歷"; 代誌若做了, 連 aQ 家己 mā 袂記得了了, 閣較袂提起伊 ê "履歷". 干焦有一擺, 一个老歲仔 o-ló 講 "aQ 誠 khiàng!" 彼時, aQ 褪腹裼, 懶懶 koh 焦瘦, 拄好徛 tī 伊 ê 面頭前, 雖罔別人毋知這是真心 a̍h 是供體, m̄-koh aQ 聽著誠歡喜.
* its = iā-tō-sī, 也就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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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優勝記略
1.1
阿Q不獨是姓名籍貫有些渺茫,連他先前的 "行狀" 也渺茫。因為未莊的人們之於阿Q,只要他幫忙,只拿他玩笑,從來沒有留心他的 "行狀" 的。而阿Q自己也不說,獨有和別人口角的時候,間或瞪著眼睛道:
"我們先前 — 比你闊的多啦!你算是什麼東西!"
阿Q沒有家,住在未莊的土谷祠裡;也沒有固定的職業,只給人家做短工,割麥便割麥,舂米便舂米,撐船便撐船。工作略長久時,他也或住在臨時主人的家裡,但一完就走了。所以,人們忙碌的時候,也還記起阿Q來,然而記起的是做工,並不是 "行狀";一閒空,連阿Q都早忘卻,更不必說 "行狀" 了。只是有一回,有一個老頭子頌揚說:"阿Q真能做!" 這時阿Q赤著膊,懶洋洋的瘦伶仃的正在他面前,別人也摸不著這話是真心還是譏笑,然而阿Q很喜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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